《我有死亡经验》又名《灵魂出窍4hr》

2023-05-05 13:16 灵性

Oprah Winfrey Interviews Betty Eadie

 

《我有死亡经验》

当灵魂脱离身体,回头看顾自己时,竟发现那仅仅是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!

在穿越一条长而漆黑的隧道后,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包围住贝蒂全身;在这光明里,有许多永恒的朋友前来开启记忆,还有信仰一生的上帝解答种种疑问。至此,才蓦然惊觉,原来现在的灵,才是真正的自己

你怕死吗?作者贝蒂.伊娣以她的亲身经历,将带领你走一趟死亡之旅,共同探究生与死之谜!

《我有死亡经验》这本书含括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……千年来许多先知和精神领袖欲传达的理念。濒死经验使贝蒂。伊娣了解到某些非人世间所能知道之事。本书具有改变你生命的能力。

作者:贝蒂·伊娣

译者:林晓梅

出版:希代书版有限公司发行

无人知晓,死后的世界是天堂?还是地狱?或者是一切都不存在的虚无…… 

死亡的阴影渐渐爬上胸口

事情似乎不对劲。

就在几分钟之前,我的丈夫乔伊才刚离开,我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,觉得心神不宁、毛骨悚然。

我必须单独在医院病房中过夜,那几乎是最骇人的挑战。我开始胡思乱想,死亡的阴影渐渐爬上胸口。已经许多年不曾有的念头,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浮现

时间是1973年11月18日晚上。

我入院的原因是部份子宫切除手术。身为七个孩子三十一岁的母亲,除此之外,我没有其他毛病,健康状况良好,我选择了接受医生的建义。我和丈夫乔伊一致认为,这是明智的决定。

我并没有改变主意,只是心里突然有些不安——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。结婚之后,我们很少时间分隔两地,总是一起过夜,我想到亲密的一家人。虽然家里有六个孩子(我们有个女儿死于婴儿猝死症),我们却从不厌烦地眷恋这个家,即使在(约会的夜晚),我们也待在家里,而让孩子们来安排一切。他们有时布置烛光晚餐,柴火在壁炉中迸着火星。

还有美妙的音乐——或许不是我们这种年纪会选的音乐,但无损浪漫气氛。我还记得有一晚,他们在茶几上摆了中国菜,放置松软的大枕头充当坐垫,调暗了灯光,和我们亲吻道晚安,然后吃吃窃笑地上楼去了。

乔伊和我在人间找到了天堂。

有乔伊这样体贴、充满爱心的伴侣,我应该感到十分庆幸。为了我开刀,他待别请了假,在我入院之前陪我,并且打算在我出院后,待在家里照顾我一个星期。

他和我们的两个大女儿——分别是十五、十四岁——已经计划好丰盛的感恩节大餐。

但那种不祥的感觉愈来愈强烈。

或许是病房里太黑,我从小就怕黑。要不然就是以往的经验使然——多年以前在医院一次濒死的遭遇,至今仍在我心中留下许多疑惑。

我四岁那一年,父母刚分开。我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,(一个白种男人所能做最糟糕的事,莫过于在那种年代娶一名印第安女子。)他是浅色头发的苏格兰人,她则是纯粹的苏族印第安人。

身为十个孩子中排行第七的我,还未有多少时间亲近和了解双亲,他们就已经分手了。家母回到保留区,而家父则进城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。当时,我们兄弟姐妹有六人住在天主教学校宿舍。

我住进学校舍的第一个冬天,染上很历害的咳嗽,经常打颤。

四十名女孩子住在一大间房里,我记得一晚我下了床,爬上我姐姐茱艾思床上。我们抱在一起掉眼泪。当时我发着烧,她非常担心。一位修女巡夜时逮到我们,于是硬要拉我回到那张汗湿阴冷的床上。茱艾思想说服她,我已经生病了,但却不为采信。

到了第三晚,我终于被紧急送进医院。医生诊断我得了百日咳、肺炎第二期,他叫护士联络我的父母。我在病床上高烧不断,时而昏迷时而清醒,恍惚间听见他告诉她,我熬不过那一晚。

这其间我曾感觉有人轻拂我额头,于是我张开眼睛,看见一名护士模样的女人俯视我。她摸摸我的头发,说道:“她还只是个小娃娃。”我永远忘不了她温柔的言语。我沉入被子里,满足而温暖,闭上眼睛就安然入睡了。

医生的声音吵醒我,他说:“来不及了,我们已经失去她。”然后,被单拉上来盖住我的脸。

为什么来不及了?我转头四下张望。

虽然被单遮在我脸上,我却毫无困难地看见医生和护士站在床边。房间四周充满了亮光,比原来要亮得多,这张病床似乎也比先前大。

我记得当时心里想着,“在这张白色大床上,我像只棕色小虫。”医生转身准备走开,而床边似乎多了一个人。突然我不再是平躺在床上,被抱了起来。抬起头,我看见一个有着美丽白胡子的男人,他抱着我,正注视着我。

他的白胡子令我着迷,我从未见过任何人有那样漂亮的胡子——纯白、光洁、闪亮,亮光来自胡子里。我咯咯笑起来,用手指缠绕它。

当时的感觉十分平静,和他在一起好极了。他轻轻摇我,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支持我,即使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,却完全不想离开他的怀抱。

“她又开始呼吸了!”护士大叫,医生快步回到房间。

可是我发觉这已经不是刚才的房间,它又小又暗。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移来这里,而且,白胡子的人也不见了。我好害怕,身体发烧流冷汗,全身都湿透了。医生打开灯,他们把我挪回原来的地方。我父母赶来时被告知,他们差一点就失去我。实在令人困惑,我的意识似乎一直是清楚的,为什么说差一点失去我?无论如何,能再和父母见面真是太好了,他们是我所熟悉,并且爱我的人,和白胡子男人一样。

然后,我问我的父母那人是谁,他们一脸茫然,不明白我在说什么。我把事情从头说一遍,“医生说来不及了,那个有着发亮白胡子的男人来抱起我。”结果他们还是说不出所以然。他们一直不能解答我的疑问,于是,这样的经历陪伴我度过童年。那种记忆自始至终没有改变,而每当我想起这件事,就能再一次感受到在他怀中那种平静、安详和快乐的心境。

在孤独黑暗的病中,我试着唤起童年的那段记忆。

因为很早就和父母分开,所以我特别怕黑。现在,病房里更有一种奇怪气氛,死亡似乎从每一个角落涌上来包围住我。

它充塞在我脑海之中,我只能想到死亡。死亡。死神和上帝,两者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。

在另一边等待我的是什么?

如果我明天死了,将有怎样的发现?

永恒的毁灭?

最后的审判?

永生?

我不知道。

上帝是什么样子?

我只希望他和我早年在寄宿学校中所学的,完全不相同。

我仍能清楚记得第一所学校,它高耸的砖墙和阴冷的教室。粗大的铁链隔开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,也分隔了校内和校外。

我们被锁在里面,和外界隔绝。

令人难以忘记的是,那一天早上,我的兄弟被带往男生宿舍,我们姐妹却被赶往另一幢建筑,他们回头看着我们时,眼中流露出惊惶与无助。我的心几乎要碎了。

我和两个姐妹被带到小房间,修女用药替我们除虱子,并且剪短了我们的头发。

然后每人发了两套衣服,这星期穿一种颜色,下星期再换另一种颜色。严格规定制服的目的,是为了易于辩识逃走的人。

我们的大姐莎玛——大家都叫她“姐”——被带往另一个房间,和其他年长的女孩住在一起,和我们分开了。

第一晚,我、茱艾思和其他女学生鱼贯进入我们的房间,站在床前等修女吹哨子。

听见哨音,所有的人就必须立刻爬上床,电灯随即熄灭,房门由外面上锁。

被锁在一间乌黑的陌生大房间里,年幼的我可被吓坏了。我在黑暗中发抖,直到睡眠慈悲地使我失去知觉。

到了星期日,所有的孩子都要上教堂,这样我和姐姐们才有机会远远地望见我们的兄弟。

第一个星期日,我在拥挤的人群中,伸长了脖子想张望他们,后脑勺却被敲了一记。我回头看到一根长长的棍子顶了一粒球,修女们用它来纠正我们在教堂中的不当行为。

往后我经常被她修理,我不懂那球代表什么意思,而该跪下来时,我也被那些棍子顶了好几次,但只要能瞄到我的兄弟一眼,挨罚也是值得的。

在那里,我们认识上帝,听到许多以前想像不到的事。

他们说我们——印第安人——是异教徒,有深重的罪孽。然后,当然啦,我就相信了。我们被告知,修女们应该是上帝的使者,她们是来拯救我们这些人的。

我的大姐莎玛经常被她们用小水管抽打。她被子迫向执刑的修女道谢,否则就要再受到处罚。

这些人是上帝挑选的仆人,我当时深信不疑,而因为她们的关系,我非常畏惧上帝。

加上他们所教导我们认识的上帝,使我更加害怕。他是那么愤怒、不耐烦,充满了权威,他可能在审判日毁灭我,要我下地狱——甚至不必等到审判日,只要我不慎激怒了他,后果便不堪设想。

这位寄宿学校的上帝,是我永远不希望碰见的。

看一眼墙上的大钟,我发现乔伊才离开几分钟而已。

洗涤槽上方的小灯,微弱的光线正好使房间充满了阴影——像往日恶梦在我的想像力中玩的把戏。我必须设法控制这种情形,让自己平静下来,否则这将会是最漫长的一夜。

于是我力持镇定,拼命回想愉快的事。。”

一道光芒开始闪动。卫理工会所经营的博德印第安学校。

我永远忘不了第一天在学校门口看到的牌子,上面写着——无远见则人们灭亡。

在城里见多了(狗和印第安人不准进入)的牌子,我认为这也是指印第安人而言,当然,既然它是一间学校,我们到这里是为了增广见闻。

博得印第安学校比我原来的寄宿学校,实在好得多,它给学生积极光明的教导。我们在较轻松愉快的环境中学习,老师乐于亲近学生。

我明白了上帝对不同的人,有不同的意义。他不再是原先愤怒严厉的上帝,这里介绍我们认识的,是比较开朗愉快的上帝,我们的幸福便能取悦他。

我们必须过一阵子才能习惯,祈祷时要大声叫出阿们和哈利路亚。

虽然我认知的上帝有不同面貌,有许多方法可以荣耀他,心里却仍然相信在我死后到主面前,他会处罚我。

夏天时,我到路德会和浸信会的教堂礼拜,偶尔也去救世军那里。总之,我去礼拜似乎是唯一重要的,其他都是次要。

我渐渐长大,对上帝的好奇心愈来愈强烈,因为我意识到他在我生命中占了极重要的部分。我并不知道原因,也不了解自己成长后,他对我的影响。

借着虔诚的祷告,我希望亲近他,得到问题的解答。可是我不觉得他听见了我的祈祷,我的问题从未得到回应,平白消失在空气中。

十一岁那年,我鼓起勇气询问学校威仪的女总监,她是否真的相信上帝存在?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认为,如果有人知道答案,那必定是她无疑。没想到她非但不回答我的问题,反而打了我一巴掌,怒斥我竟敢怀疑他的存在。

她要我跪下来,祈求主的原谅,我立刻照做了。但现在我知道因为我缺乏信心,注定要下地狱——因为我质疑上帝的存在。我确定自己是万劫不复,不可能得到原谅的了。

夏天快结束时,我搬回去和父亲同住,尝到了恐惧的滋味。

一晚上床之后,我掀开窗廉,望着天上的星星,仰视飘过的云,这是我从小就有的习惯。

突然,我看见云端射下一道光芒,它左右摇摆,像在找我们——找任何人。

我肯定这是基督再度降临,于是扯开喉咙尖声大叫起来。

他们说,他会像梁上君子般,在夜半悄悄出现,带走好孩子,烧灼坏孩子。

我父亲花了数小时才使我安静下来,他告诉我那只是镇上嘉年华会广告用的探照灯。

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探照灯光束。之后我拉上窗帘,许久不再看星星。

寻找上帝本质的心倒是继续下去,我参加了许多教会的礼拜,背诵了不少圣经新约上的经文。

我开始相信,人死了之后灵魂和身体会留在墓穴中,直到最后审判日,当基督降临,好人会起来和他在一起之类的事。但经常这么想着,我心里仍然害怕死亡,以及死后的一片黑暗。

寂寞像一张重重的毯子

病房的窗帘是垂下来的,是我把它们放下来的吗?

我再看了墙上的钟一眼,然后,几乎起身查看它是否已经停摆。时间好似完全静止了一般。

护士会来探访我吗?我迫切需要和人说话。

或许这个主意更棒——我何不打电话回家?

伸长手拿话筒,不久之后,我听见线的彼端铃响了。我们十五岁大的女儿朵娜来接听,她立刻问我好不好。

她关怀的口吻令人宽慰,我告诉她一切还好,只是我有些寂寞。

“爹爹还没回到家。”她说,我的心猛往下沉,实在很想和他说几句话。“妈,你不要紧吧?”她问道,感觉出我有些沮丧。

“嗯,我很好。”我回答,但我心里真正想说的是——“拜托,找到你爹,叫他回来!愈快愈好!”我的不安愈来愈厉害了。话筒里传来孩子的童稚声音,“我要和妈讲话。”“嘿,把电话给我!”“我要告诉爹!”家里的声响让我感觉好过了些。

后来的半小时,我忙着轮流和他们道晚安。可是一挂上电话,寂寞又像一张毯子般重重落在我身上。

房间里似乎更暗了,而家和医院的距离像不止是在城的那一头,而像有几百万里远。

家人就是我的生命,离开他们的感觉令我伤心害怕。不过,当我一一想着孩子们——当然,还有我的丈夫乔伊时,心情似乎平复了些。

这时候,如果有人告诉我,在数小时之后,我将不在乎能否回家和他们团聚,甚至很想恳求不必回到那个家里去,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。

由于童年就失去了家庭温暖,我一直认为我的丈夫和孩子们,可以替代我原来的家。当我结婚时,在心里承诺,家将是我的生活重心,是人生最主要的避难所。我答应自己要爱丈夫,和他斯守一辈子,同甘共苦。我们的孩子永远不必担心父母分离,可以信任我们总是在一起。

十五岁那一年,我被送往与母亲同住。

我父亲认为成长的年轻淑女应该和母亲住,不再适合寄宿学校,或留在他身边。

既然母亲全天工作,她也觉得需要一名保母,所以我离开了学校,留在家里照顾最小的妹妹。

天天待在家里,眼睁睁看见邻居孩子早出晚归去上课,我开始自怜起来。

其实当时我还不了解教育的重要性,可是我知道自己失去交朋友的机会,也想念其他的兄弟姐妹。

要不了多久,我有了结论,解决我产问题只有一个方法,那就是赶快嫁人,组织我自己的小家庭。

我觉得自己老是为别人付出,为别人而活,失去了寻找个人幸福快乐的权利。

属于我的衣服,属于我的床,属于我的家——这是我要的。我还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丈夫,不论生活有什么变动,他都会永远爱我。

所以,在这种心态下,我疯狂爱上隔壁男孩,第二年春天就嫁给他,实在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。

我父亲极力反对,然而我和母亲同住,她却加以支持。

十五岁的我,非常天真,完全不明白家庭是沉重的负担和责任。

应该说两个人都不成熟,加上我们有不同的人生目标,婚姻维持了六年便告结束。

我的梦想破碎了,带着受伤的灵魂,需要极大耐性和爱心才能治愈。

我的第一次婚姻留下两个女儿——朵娜和夏蕊;我的儿子——葛林;我最小的女儿——琴西雅,而她没有活过三个月。

离婚后那个圣诞节,我在舞会上遇见乔伊。他当时在内华达州利诺的空军基地,我也住在那一带。乔伊不巧也离婚了,而相处之后,我发现我们有许多共同点。

他和我的家庭背景相仿,都有对家庭温暖的强烈渴望。我们似乎一见面就十分投缘,就连我的孩子也舍不得和他分开——一开始时,可能比我更严重。要不了多久,我们就结婚了。

这婚姻从起初就圆满得令人难以相信,乔伊的温柔是我以前想像不到的。对于孩子,他非常有耐心,适当的管教,使孩子对他又敬又爱。每天他下班时,他们争着要第一个迎接他,有时甚至吵起来。他们开口就喊他(爹),他当之无愧。

一家团聚的强烈意愿,加上心态日益成熟,使我们共度许多年的晨昏。

不管搬迁到什么地方,不管个人要做多少调适和牺牲,我们总是秉持一家人在一起的意念,不计任何代价,尽力化解所有的困难。

一切以家庭为先,个人则是次要的。

一九六二年七月,乔伊调职至兰道夫空军基地——位于德州,圣安东尼奥。电脑正渐渐斩露头角,愈来愈重要,乔伊被指派学习程式设计。待在德州四年期间,我生下两个儿子——小约瑟夫和史都华,杰弗芮。

美梦成真,我们生活得幸福丰足,我们不但有一辆新车和一幢新房子,而且,还有中央空调冷气系统。孩子们满厨子新衣服,我又能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他们,真是上帝赐福保佑啊!

童年的寂寞,寄宿学校的可怕经历,似乎都已离我远去,我感到十分快乐,然而,在沉思冥想中,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仍少了什么。

我还是祷告,但和上帝的距离似乎遥远陌生,我对他充满了惧怕。

他对我的祈祷偶尔有回应——例如我离婚之后,祈求有爱心有耐心的人协助我扶养孩子,他带领我遇见乔伊。我相信上帝是公正并且爱他的孩子——除了他嫉恶如仇的愤怒本质之外。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把他的爱带入生活,和我的家人分享。

于是我和乔伊讨论,同时建议全家上教堂。他不怎么热心,由于早年的境遇,使他对宗教感到疏离冷寞。我尊重他的感觉,却还是想办法让家人有共同的信仰。

结果我们参加了附近的教堂的礼拜,感到不满意,这了一阵子,我也就不再保积极。

有好几年,我对宗教的信仰处于懵懵懂懂、模棱两可的不确定状态。

护士走近病房,打断了我的回想。

她拿了一只小杯子,装着安眠药,我不愿意服用。

由于以往不愉快的经验,我对各种药品都十分排斥,头痛不舒服时,我也不会服用阿斯匹灵,宁可忍耐。

转身离开,她带走了药,留下我继续沉思。

在夜的寂寞里,我想到数小时后的手术。手术会不会顺利呢?我听说有人死在手术台上。我会是下一个牺牲者吗?

阴森森的墓地浮现在我脑海中,墓碑下的棺材中,骷髅头的脖子上挂着十字架。

我开始怀疑,死人为什么要戴上十字架。是向上帝示好吗?或者正因为他们罪孽深重,所以借此保护自己不受地狱恶鬼纠缠?

鸡皮疙瘩爬上我的手臂,我愈来愈恐惧不安,病房里是那么黑暗,我伸手按铃呼叫护士。

“那些安眠药方便给我吗?”我问她。

她困惑地看了我一眼,不过还是把药取来给我。

我服了药,向她道谢。她调暗了小灯,走出去,在身后关上门。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有了睡意,然后我祷告,终于进入梦乡。

恐惧让我困顿疲累

阳光悄悄攀爬上窗台,早晨似乎来得很快。手术是安排在中午,我可以起床焦灼地等待,或许多睡一会儿。

安眠药的效力使我仍昏昏沉沉的,要不然就是前夜的恐惧让我困顿疲累。在被晨曦照亮的病房中,我开始放松,想起童年进医院的情景。

我昨晚的惊惶害怕,比起当时,其实已好得太多,至少这一次我有心理准备,我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。

乔伊一九六七年自空军退伍,我们面对他能选择的各种工作机会。电脑热潮方兴未艾,他在军中所受的训练使他十分热门抢手。我们只需决定要住在什么地方即可,他到处受欢迎。

我们最后决定搬在太平洋西北岸,乔伊加入一家庞大的太空工业公司。

选择那里是为了良好的气候,德州实在又干又热。而且,这样可以和我父亲及他的现任妻子住得近些。

搬到西北岸不久,我怀了我们的第七个孩子,这是个意外,而非惊喜。五个孩子已经够了,我们有采取避孕措施,但显然失败了。在我第六次怀孕时,身体变得虚弱,连医生也曾建议我最好不要再生。怀孕三个月时,我有数次出血现象,医生诊断我很可能流产。

出血的情况使我在医院躺了一星期,等待自然小产,结果一直没有发生。一位医生建议我堕胎,他认为即使这孩子平安出生,也会不健全。我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话,和乔伊讨论之后,决定接受他的意见。在手术前一天,我住进医院,另一群医生为我会诊,他们一致赞成我把孩子拿掉。

当他们离去,最后一位医生走出病房时,他回头说道:“真不明白,这小家伙还待在这里做什么?”

我打了一个寒颤,突然升起一个念头,“我们不能这么做,我们应该留下这孩子,他想来到这个世界。”

晚上乔伊到医院看我,我告诉他医生的话,以及我有了该把孩子生下来的念头。谈到免强生下不健全的孩子,我们都不愿意这么做,但如果现在拿掉孩子,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。乔伊同意我们留下他,并且稍晚把我们的感受和医生讨论。他们颇不以为然,认为这样是自找麻烦,任何有专业知识的人都不会赞成我们的感情用事,,他们当然更不可能协助我们做出错误的决定。

第二天我就被请出医院,开始寻找可能在那种状况下伸出援手的医生。

终于,我找到一位才开始独立业不久的医生,他在空军基地服务了好几年,和乔伊一样有十足的亲切感,他决定接受我。

他认为婴儿有机会存活,但也有可能不健全的顾虑。他要我在床上休息,开列了我应该遵守的清单。乔伊和孩子分担了我的责任,我则利用卧床时在家完成了我的高中教育。时间流逝,很快就接近了我的预产期,我的心里愈来愈紧张。

我们给孩子心理建设,让他们对可能发生的不幸结果有所准备——婴儿可能不健全,甚至夭折。

医生所说的那句话,“小家伙仍待在里面,”成为我和乔伊鼓励孩子的话。

在那个年代,男人是不被允许进入产房的,想到必须单独面对这孩子的出生,令我恐惧莫名。

虽然医院后来同意乔伊陪我生产,但却很担心他的反应。他们告诉他,我才是他们的主要责任,如果他在我生产过和中昏倒或呕吐,恐怕会顾此失彼,没有人有空理会他。他们甚至要他签下切结书,自愿放弃权利。阵痛开始,我在一九六八年六月十九日进入医院,因害怕而浑身颤抖。

乔伊在旁边为我打气,握住我的手,抚摸我的头。他和医生一样,身上穿着绿罩袍,带白色口罩。他的蓝灰色眼眸似在安慰我,但由口罩的急促起伏,我知道他内心其实像我一样的恐惧。整个生产过程中,我们都紧紧握着手。孩子出生了,我注视着医生的双眼,立即看出数月的努力有了代价。

婴儿被送进我怀里,乔伊和我把他从头到脚看了徹底,两个人都忍不住哭起来,我们的孩子十分健康,和其它正常的娃娃没有两样。我搂着他,心里强烈地感觉到,他是属于于我们的,他非常坚持要被生下来。

即使我对自己的决定丝毫不后悔,这次的怀孕对我的身体的的确确造成了伤害。

过了几年,我的医生建议,为了彻底解决我的问题,我应该动手术。

和乔伊商量之后,我们决定接受他的意见,于是手术的日期也敲定。

现在,在手术前的上午,一名陌生的护士进入病房,她把我摇醒。

她吵醒我的目的,竟然是要给我打一针,好让我昏睡以便准备接受手术。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,要不是药效很快发作,说不定我真会大笑起来。

医生这时也进入病房,我听见他的声音说道:“她准备好了吗?”

很快的,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。

直到下午,我才渐渐恢复意识。我的医生站在床边,他宣布手术十分顺利,我应该很快就会复原。

我还记得当时心里想着,“这样真好,现在我可以好好休息,不必担心手术的事了。”然后我再度陷入昏睡。

当晚,我苏醒过来,四下张望。

那是一间两人的病房,但另一张床空着,只有我一个人。

病房布置得温馨怡人,有着橘和黄条纹的壁纸。有点俗气,我想道,但是很温暖活泼。两座床头柜,两具衣橱,一架电视,我床边还有一扇大窗子。我特别要求要有窗户,因为我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。

外现一片漆黑,唯一的光线来自门旁洗涤槽上的夜灯。我按铃叫护士,要求一杯水。她说我从下午就接受碎冰,但我毫无记忆。她又说乔伊带了些朋友来看我,我也没有印象。

我只能肯定一件事,那就是我的外表很狼狈,同时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意识不清时见到我。更别提我的衣服——我低头一看,自己简直衣不蔽体。

有机会可得和乔伊好好谈一下,我想道。

到了九点钟,那位护士拿来我临睡前的药品。我吃了药,看了一会儿电视。

我八成是睡着了,因为当我再看墙上的钟时,发现已经九点半,这时我突然感到晕眩,有种想和乔伊谈话的冲动。

打电话给他之后,我完全不记得和他说了什么。我没来由的疲倦得想睡觉。设法关了电视,我把毯子拉到脖子上,开始打骨子里发寒,并且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。

灵魂由胸口脱离了身体

这一次,我又睡着了,但为时甚短,墙上的钟仍显示是九点半。

突然,一种奇异的感觉使我猛然醒过来。总之,我直觉有危险。我左顾右盼,房门虚掩,夜灯仍发出微弱的光芒。我觉得神经变得极端敏锐,精神恐惧不安。

理智告诉我,我独自一人,而我的身体愈来愈虚弱了。伸长手,我想按铃叫护士,然而竭尽所能,我无法动弹。我的心不断往下沉,好似最后一滴血也流失了。我听见脑袋中的低鸣,直到整全身体变得毫无生机,完全不能移动。

接着我一下子变得活力无穷,像突然获得了释放,灵魂由胸口脱离身体。

我第一个想法是——我自由了。那种感觉十分自然,不觉得怪异。

差不多接近天花板,我浮在床的上方。那种自由感是无穷无尽的,好似我一辈子都在做这样的事。

回过头,我看见我的身体躺在床上,我甚至很好奇,那是谁呀?这么想着,我便渐渐接近床。

身为有执照的实习护士,我知道尸体是什么样靠近看着那张脸孔,我能辨识它已经没有生命了。然后我认出那是我自己。

在床上的是我的身体。

我毫不惊惶,一点也不害怕,心中只有怜悯。

她比我记忆中年轻一些,美丽一些,而她死了。就好像我脱掉的脏衣服,不打算再穿了。

总觉得有点惋惜,因为她还是好的,还有许多利用价值。

原来我从未见过自己三度空间的样子,只是在平面的镜子中见过自己的影子。

但灵魂的视觉比普通人灵敏得多,我可以同时由各种角度看到自己的身体——前、后、侧。见到许多以前不了解的东西,难怪我第一眼连自己也不认得了呢!

新的身体毫无重量,又十分灵活,令我十分着迷。刚才还觉得伤口隐隐作痛,现在完全不痛了,一点也没有不舒服。

我非常完整,不管在哪一方面——完美。而我想到,“这才是真正的我”

注意力回到床上,我发觉没有人晓得我死了,我好像应该快点让别人知道这件事。

“我死了”我想,“竟然没有人发现!”

但我还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,三个男人不知由哪里出现在我身边。

他们好美,穿着浅棕色的长袍,其中一人后脑勺上有顶帽子。三个人腰上都有系着金腰带尾端下垂。

一种柔和的光线笼罩着他们,并不是特别亮。这时我意识到我的身体也在发光,和他们的光融合在一起。

看起来他们都有七八十岁了,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年纪不能以地球人类的算法推断。他们其实比七八十岁更老很多很多。

因为他们的长袍,让我认为他们是僧侣——充满了智慧、知识 。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他们,他们对我说话了。他们和我恒久在一起,他们说。我不太了解他们的意思,我对恒久根本没有什么概念。我觉得恒久就是未来的事,而他们是指过去“恒久”在一起,那使我完全弄糊涂了。

随即我脑海中出现了过去的景象——许久之前,在我的地球生命之前,是我和他们以往的关系。

一幕幕影像出现,我发觉自己真的认识他们那么久了,我开始兴奋起来。出生之前还有生命,我觉悟到死亡其实是“重生”,死后进入一个没有时间限制,更伟大的生存状态。

我知道他们是我恒久生命中的好朋友,他们被指定来陪伴我。他们解释,在我生活在地球的这段时间里,他们是我的守护天使。

但他们三人特别不同,我觉得他们是我的“护持天使”。

他们说我只是暂时死亡,我的时候未到,教我不必担心,给我宁静的感受,告诉我事情终将圆满解决。

在这同时我感受到他们深刻的关怀与爱。

所有的沟通,都是灵的作用。

起先我以为他们用嘴“说”,困为我习惯了人们的“开口讲话”。事实上,他们沟通的速度快得多,意思表达也更加完整,是一种“全知”的态度。

比较能形容的是类似“心电感应”的沟通方式,不过“心电感应”还不足以完全包括。

我感觉到他们的意图和情绪,体会那种爱,,我经验他们的心境。因为他们是那么地爱我,我心中顿时充满喜悦。

我先前使用的语言,属于我身体的语言,实在太常受限制了。和灵的沟通能力比较起来,我原来那种能表达心中感受的能力简直太少太少。

有许多事我们愿意分享,不过眼前有更重要的问题。我想起我的丈夫和孩子,有些担心他们对我的死亡有何反应,甚至影响。

没有了我,乔伊将如何照顾六个小孩?没有我来为他们排解纠纷,孩子们彼此如何相处?我必须再见他们一面,至少了解他们的状况。

我的想法很简单,离开医院去看我的家人。这许多年辛苦经营一个家,

恐怕我现在要失去他们了。或者说,我怕他们将失去我了。

立即寻找出口,我左顾右盼之后,眼光落在窗子上。我穿过它来到外面,但很快知道其实那是多此一举,我根本不必利用窗户,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由任何方向出入。

是习惯使然“因而受限”,我仍以凡人的方式思考行动,况且那扇窗子自始至终都是关着的。

这也提醒了我,我已经摆脱肉体,灵的行动可以快速许多,不必如此缓慢。

有些觉悟之后,我只要一动念头,刹那间就回到家,我进入客厅。

我的丈夫坐在他习惯坐的椅子上看报纸,孩子们在楼梯上跑上跑下——他们准备上床睡觉了。和往常一样,他们睡觉前总有人捉对打枕头仗。

并不想和他们沟通联系,我担心的是他们没有我将如何生活?这么着,我便预见了他们的未来。

一个个看他们,我知道我的孩子以后的日子。我老当他们是“我的”孩子,认为他们“属于我”。

其实我错了,他们和我一样,是独立的灵魂,远在降临地球之前,就存在了。他们各有不同的意愿,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他们只是暂时被交由我来照顾,我没有权力去左右他们的方向、干涉他们的自由。虽然我已经忘了他们个人的将来如何,但我知道他们各有发展,到了生命尽头,他们也会”重生”。我看见他们也遇到艰难困苦,可是各种挑战都是他们自我成长的机会,不必过于担心恐惧,到头来会有圆满结果。

不必等待太久,大家总会再度团聚。一片宁静笼罩了我,我丈夫和宝贝的孩子将很平安,我放心了,他们会步履平稳地走下去。那么,我也可以。

幸好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,这样,我转换的过程不至于太困难。

现在我一心想发展自己灵的生命,体会经历眼前的一切。

不记得过程,但我发现我被召唤回医院,一眨眼我已经在那里。我的身体在左下方约两尺半的床上。

三位朋友仍然在等我,他们帮助我的意愿依然强烈,充满了对我的爱。

可是我知道我将继续前进,他们不能一直陪伴着我。

我开始听见急促嘈杂的声音。

死亡不意谓着生命终了,我们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重生。

这里是死亡的阴暗谷地。

当你接触到巨大能量时,你不可能不知道。

我现在就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。一个巨大急促的声响渐渐充满整个房间,我感觉它包含的力量,一种无法抵挡的强势能力。可是在那样无可比拟的声响和力量里,我的感觉是愉悦喜乐的——近乎被催眠的状况。

远方有铃、钟一类优美和谐的乐音——好美好美,令人难以忘怀。

四周开始暗下来了。床、门口的夜灯熄了,整个房间变得暗淡,我则缓缓被吸入黑暗中。

感觉像被龙卷风所吞噬,除了一片黑,什么也看不见。那种黑不同于我以往所经历的,并非只是没有光线而已。

我从小就怕黑,这时应该非常害怕才对,然而置身在这样的黑暗中,我却出其的平静快乐。

向前移动,巨大的声响慢慢减弱。我保持一种倾斜的姿势,脚在前,昂着头。

那种速度,就连光速也要为之失色。同时我愈来愈感到宁静非常,就算永远保持这种状态,我也丝毫不会介意——我知道如果我愿意,是可以办到的。

在我身边我发现还有其他人……..和动物

与我在一起移动。虽然看不见他们,不过我感觉大家的经历是完全相同的。

他们和我并无直接或亲密的关系,对我也没有任何威胁,很快我就忘了他们的存在。

我意识到他们之中,也有并不前进,就停留在这片黑暗中的。我不了解他们是不知该如何往前移动,还是不愿意离开,总之没有一点恐惧的气息。

之后的感觉反倒强烈,四处充满了爱,我更沉浸在黑暗的温暖、安全、静谧中。

“这想必是死亡的阴暗谷地了”我想道。这一辈子我从未能如此镇定。

墓地只能容纳尸体而无法困住灵魂

远方有一点光芒。我身处的黑暗渐渐感觉像一条隧道,我在其中以更快的速度行进,朝向那光芒。

那光芒对我有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吸引力,即使别人并无相同的感觉。

当我接近它,看清楚光点中站着一个人,光芒包围了他。

距离愈来愈短,光亮愈来愈强——超出任何形容词的亮度,比太阳光还要亮——我知道任何凡人的眼接触到它,只有毁灭了。

唯有灵的眼能直视它,并且感受到它的好。我慢慢站直了身子,愈来愈靠近它。

围绕着他的光是金黄色的,好似一只光环圈住了他整个身子,光环闪耀着亮眼的白光,向远处扩散。

他的光连接到我身上的光,我被他吸引过去。

这种情形好似房间中有两盏灯,各自发光,然而已分不清哪里是界线,融合成一道光。

虽然他比我亮得太多,我却知道我的光也包围着我们。

当我们的光合而为一,仿佛我来到他的跟前,心中顿时充满被爱的感觉。

那是一种毫无条件的真爱,我投入他的怀抱,他张开双臂迎接我。

“我回家了,我回家了,我终于回到家了。”我情不自禁地喃喃重复。

这时我知道,我一直是他的一部分,自始至终未曾离开,而且我知道,

我是有资格被他拥抱,和他在一起的。

纵使他明瞭我所有的罪恶,所有的错,那些都已不重要了。他只要抱着我,给我爱,也分享我的爱。

他是谁则无庸置疑。他是我的救主、朋友和神。他是耶苏基督,他永远爱我,即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以为他鄙夷我的时候。

他就是生命、就是爱,他的爱使我心中充满喜乐,几乎要满溢。我从开始就识得他,在我的地球生命之前,因为我的灵记得他。

穷其一生我怕他,现在我知道了,我一直知道,他是我最好的朋友。

轻柔地,他松开手臂,让我后退些以便直视他的双眼,他说:“你的死亡只是暂时的,你的时候未到。”再没有别的话更令我动容了。

在此之前,我的人生没有目标,只是盲地追求爱与善,却从来不敢肯定自己做对了没有。现在,他对我有所表示,我有了使命感、有了方向。我说不出那是什么,只知道我并非白活一场。

我的时候未到。

等我的使命、目标,这辈子的目的达到之后,我的时候就到了。我有理由待在地球上。

问题是有了这样的认知,我却并不甘心,我的灵开始抗议。

难道我必须回去?

“不,我不要离开了。”我说。

他完全了解我的意思,他对我的爱与包容并不动摇。

天哪!我想道,这就是我怕了一辈子的主吗?他和我想的完全不同,他充满了爱。

接着,所有的问题涌上心头。为什么时候还不到,我就死了?应该说,

我的灵来到他跟前。

他的光充满了我,我甚至尚未提出问题,便得到了答案。

那光便是真理,使我得知一切。我有信心接受它时,问题和答案快速前进,我立刻彻底了解了。

在我的恐惧中,我误会了死亡的真相。墓地只能容纳尸体,绝无法困住灵魂。但弄错了也没有人怪罪我,只不过把正确的观念输入我的脑海中。

我了解到他是上帝之子,也是神,在创世纪之前,就被选定为救世主。

我知道,不妨说我记得,他在创建地球中的角色。他的任务是到世界上来教爱。

这些知识点点滴滴回来了,出生到地球上时,我被遮蔽了,现在终于又逐一想起。

在不断的问号中,我受到他的幽默感,他笑着建议我慢慢来,所有的疑问都将得到解答。可是我迫不及待,我要从头到尾了解才行。

从小我的好奇就很折磨人,对我的父母、丈夫——有时是我自己——不过,现在反而使我占优势,随心所欲得知一切真令我感动。

那种感觉有点像面对一本自行快速翻动的书,岂止是一目十行!

当我习惯运用这种能力,宇宙间将再也没有秘密。

为什么有那么多教堂、庙宇、神殿呢?我想知道。上帝给人一种礼拜的地方,单一的宗教,事情不是简单许多吗?

答案再简单不过了。

地球上的每一个人,程度都不同,各有对灵的了解和发展。因此,参差不齐的阶段,需要各种层次的教导带领。

所有的宗教都是必须的供给不同的人们,不同程度的扶持。如果只有单一的宗教面貌和形式,那么有些人将永远得不到该得到的觉悟。

不妨把宗教信仰视为天堂奥秘的踏脚石,使人们能得到更深一层的知识。

每一间教堂、庙宇、圣殿都满足了适合它、需要它,在别的宗教中得不到满面足的灵。没有任何一种宗教可以同时地适合所有的人。

当个人自我成长到某一个程度,他可能发觉,原来的宗教已不能解答他所有的问题,于是便去寻找更能给他帮助的另一种信仰,而在这种过程中,他也就得到更多的智慧,提升了自己的层次。

了解到这一点,我明白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攻击别人的宗教信仰。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批评呢?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。

世界各个角落,在各种宗教里,不管是什么国家、人种,都有身负重任、非常特殊的使者,大家都有机会接触。

福音处处,但大部分的人都无缘得到。想要了解真理,我们应该摒弃心中的成见,倾听圣灵的声音。

当我对生命的意义感到好奇时,另一个疑问又浮现出来,为什么人要到地球上来呢?当我沉浸在基督的爱之中,我无法想像任何灵魂会自愿离开天堂——放弃这一切美好的能力。

有谁会想到人世间来?

这时,我记起创世纪。

同时,一种极具震憾而且兴奋的感觉触动了我的全身。真的好像上帝在我眼前重新创造了天地,因为基督要我有深刻的感受,那么唯有让我经历一次,记起我原本知道的事,也记起我原来的感觉。

所有的灵多多少少参与了凡世的创造,我们为之感动。我们是上帝的子民,他创造了我们,我们如同他的子女,他无条件地爱我们,欣喜我们的进步成长。

同时,耶稣基督也在。

有些惊讶,我了解到基督和上帝是不同的,他具有独立神性,而上帝是我们共同的天父。我所受的新教育,指天父与基督是相同的。

当大家在一起时,天父告诉我们,到地球上待一段时间,有助于灵的成长。所有到地球上来的灵,都帮忙影响了那里的情形。

包括我们所了解的物理现象、生理限制、灵的力量;我们还协助上帝有关地球上动、植物的发展、进化。所有的东西在有实体之前,都生有灵的层面——日月星辰,星球,星球上的生命现象、山川海洋等等。

我目睹这些创造过程,为了更进一步了解,救世主告诉我,灵的创造好比照相印刷。灵的层次就如同光明的部分,地球就像黑暗的部分。地球只是灵美丽荣华的阴影而已,但是,为了我们的自我成长,那是必须的。

重要的是,我知道,对于这里所有的状况,我们都有所贡献。

经常我们会有创造的灵感,其实来自于不可见的感召。有许多重要的进展和发明,甚至技术上的突破,是先经由灵的先知在灵界创造出来的。

灵的世界和人的世界有强烈的联系,为了进步,我们需要灵的协助,而他们非常乐意随时尽可能地伸出援手。

我了解到每个灵原来知道,甚至选择了自己的使命。我们在地球的每一站,就是以这使命为依据。我们也知道许多考验和经历会如何,而有所准备。

我们和其他人——朋友、家人——紧密互动,他们的协助,使我们能圆满达成使命。所有来到地球的人都是自愿的,也是勇敢的,热切地想接触上帝为我们创造的世界。在这里我们有自由发挥的空间,除非我们要求他,否则上帝承诺绝不干涉。要悲伤或喜悦,完全看我们自己决定。

发现地球其实不是我们的家,我松了一大口气。幸好地球只是我们短暂居留、进修的地方,而罪恶不是我们的本质,因为灵性存在的关系,所以人性本善啊!

肉体是脆弱的,也不同于灵的身体。灵的光、真、爱时时必须克服人体的脆弱。能让两者和谐共生的那些人,将会得到平静,而使他们有余力去帮助其他困扰的人。

在学习自然的法则同时,我们也学会了利用它来自我成长。

上帝给了每个人不同的才能,多少是根据个人不同的需要。我们就利用、发挥它,以探测生命的真谛。

除非能帮助他人,否则有限的地球生命是毫无作用的。我们的天赋和才能只不过使我们有能力服务而已。在奉献的过程中,我们变得神圣。

总而言之,我被告之爱是一切的根本,没有了爱我们什么也不是了。

我们在这里就是要互相帮助,互相关怀,要去了解、原谅和服务他人。

不管在地球上的肉体是黑、黄、棕,不论美丑、胖瘦、贫富、聪明或愚笨,我们要爱每一个人,我们不得以貌取人。

每一个灵魂都有爱的能力,有永恒的精力。一开始时,拥有某种程度的光与真,等待被发挥光大,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判断的,只有上帝了解每个人的心和潜力,只有他能看透,人由于本身能力受限制,只能看到短暂的力量和弱点,很难看透人心,然而上帝了解我们的灵魂。

我知道任何对爱的表达都是有价值的,哪怕只是一句鼓励的话,一点小小的牺牲奉献。我们在这样的行动中成长。

当然,并不是每个人都可爱,可是必须注意,万一我们发现某些人很不可爱。说不定正困为在他们身上,我们看见了自己的缺点,提醒我们本身不可爱的地方。

要爱我们的敌人——忘记愤怒、仇恨、嫉妒、苦涩,要懂得去原谅。这些不好的情绪,会破坏灵。我们如何对待别人,成就我们是什么样的人。在接受创造的计划时,我们欢喜歌唱,充满了上帝的爱。我们看见在地球这里将如何成长,以及彼此之间所发展出来的联系与情感,心里满是喜悦。

目睹我们的兄弟姐妹轮流进入他们的地球生命,经历了痛苦快乐并且成长。我记得看见美国的开路先锋,他们排除万难,达成使命。

我知道只有需要那种经验的人,会被安排在那里,我看见天使为成功者欢唱,为失败者哀悼。

有些人失败于本身的脆弱,有人则失败于别人的脆弱。我们之中很多人难当大任,很难成为开路先锋,幸好没有被安排在其中,否则将造成更多生灵的灾难。同样地,那些前辈也有不适今日生活者,他们不会在这里出现。每个人都安排得适得其所。

了解这许多,我看见这是个十全十美的计划。我们在世界上各有各的地位,各有各的价值,同时所受到的照拂帮助远超出我们的想像。

我明白了上帝的爱,地球上的爱都是不足以比拟的,他公平地爱着所有的孩子。

我看着在附近等待的天使,充满了帮忙的意愿。还有基督,这位创世和救世主,我的朋友,我们最亲近的朋友,在他的怀抱里,我融化在喜乐之中——终于到家了。

能够的话,我愿意竭尽所有,再感受那种爱,永远被他的光芒所拥抱。

不管科学文明如何日新月异,宗教信仰依然是大部分人心灵最后的救赎……

没有比伤害自己更重的罪

我仍在主跟前

他的光芒温暖地包围着我。我不觉得身在任何特别的定点

对旁边的空间\其他东西并未注意。他见到我见到我见到的事物

不错

他让我看见和了解那一切。

在他的光里,问与答仍继续,速度愈来愈快。我想起这里的法则,感觉他的喜悦,他十分愿意告诉我答案。

法则有许多许多——灵的法则、生理的法则、宇宙间的法则——大部分都和我们有所关联。当我们认知这些法则,便能在其中游刃有余。当我们破坏了这些法则,与自然秩序对抗,我们便有罪。

一切均是灵的力量。每一个分子,每一个创作,都蕴含着极大智慧,智慧则充满活力和生命,有经历喜乐的最大潜力。

各个分子都是独立行动的,随着法则的势力而有所反应。当上帝对这些分子有所表示,它们便加以回应,乐意遵循他的指示。

基督是经由自然力量,以及创造的法则,建立了地球。

我了解到彻底依据管理我们的法则生活,我们将受到祝福,得到更多知识。

违背了它便有罪,那不但使我们虚弱,而且,可能毁灭了以往辛苦经营建立的一切。

那便是罪的代价。

有许多时候,我们是自作自受。

例如,我们污染了环境,就是犯了罪,触犯了自然法则。于是,我们的身体遭受伤害,虚弱甚至死亡,这全是自找的。

还有许多类似的事情——暴饮暴食、厌食、缺乏运动、滥用药物“包括各种身体不需要的药物”,以及其他自我伤害的举动。

再没有比伤害自己更严重的罪了,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身体负责。

身体是属于各个灵魂的,当我们生活在人间,由灵来控制肉身,不论喜怒哀乐等等,都应该由内到外和谐——心智、身体、灵——那么就是最理想的状况。

要有更健康完全的灵魂,我们必在和谐之中,加入基督般无私的爱。

这些认知使我想欢呼。我了解,而基督知道我了解。我属灵的眼角再度明亮,我看见上帝创造了许多宇宙,他控制了其中每个分子,他监督着其中所有的法则、能量和事情。

在我们的宇宙中有正负两种能量,相生相长,它们会照我们的意思运行,为我们所有,而绝对受上帝指挥掌握。

正能量基本上和我们认知的相差不远——光明、美好、和善、爱、耐心、慈善、希望之类。负能量我们也猜得出来——黑暗、仇恨、恐惧——撒旦的最佳工具”、苛薄、自私、胆怯、沮丧等等。

正负能量互相牵制,如果我们能加以制化,便能为我们所用。正吸引更多真、善、美,负则招致祸害灾殃,水流湿火就燥,就是这种道理。

我们是好人,就会和好人接近;自己不好,当然相处的就是坏人,反之亦然,这是近墨者黑、近朱者赤的关系。

但最重要的是,我们有选择的权利——要成为正能量所喜爱的人。只要思想极积、光明,不说邪佞妄语,不做坏事。

关于这一点,我的确看见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能量,而且言语是如何影响每个人身边的能量。话语本身——空气振动——吸引着好的能量或不好的能量。

一个人的欲望,也有类似的作用。我们心中的念头就有很强的力量。我们四周的气息,全都是想法所造成的。坏思想变成坏行动可能还要花一点时间,但灵却立即有所感应和改变。

如果人们了解思想的力量有多大,那么大家都会更注意自己在想什么了。要是我们知道言语的力量,那么谁也不敢再说有负面作用的话。我们的强盛和衰弱,全都来自我们怎么想,说什么话。幸运和祸害来自个人的心田,谁都可以从此时此刻开始,远离那些不好的东西,让自己成为一个好人。

因为有这种力量,因此每一个人都是创造者,创造来自心灵。先要有想法,思想是上帝给人的礼物,只可惜有人误用了这种力量。

他们使用负的能量做出不好的事——具有毁坏性的恶毒言语便是其中之一。

幸好有更多极积的人,用正的力量造成欢乐喜悦,使这个世界变得美好。思想的创造有直接而强大的影响力,想了就等于踏出第一步——好与不好的第一步。

我们来到地球上,是为了创造自己的生活,完全享受自己的创造——不论新的事物、思想观念或一些经验。成功或失败,都是我们运用上帝的礼物所造成的结果。

思想是行动的先锋,而想像力则是开启现实大门的钥匙,要好要坏其实尽皆在我。

了解了这一切之后,我再度明白,爱是最基本的。爱指挥灵,而灵管理精神和肉体。

自然法则充满了爱,我看清这一点。

首先,人要爱造物者,这是最伟大的爱“虽然可能要等到遇见他,我们才能觉悟”。

然后,人要爱自己。人必须要真正爱自己,才可能爱其他的人。

最后,人要爱人如己。

当我们在自己身上见到基督的光,便会在别人身上也见到基督的光,无论如何,不可能不去爱他们那一部分了。

我身处救世主的光芒中,在他无私的大爱里,我意识到孩提时代对他的畏惧,是离开了他的怀抱。

我以为他不爱我,其实是我停止爱他。他的爱从未动摇。现在我知道了,他就像银河中的太阳,我环绕他而运行,有时近有时远,不过他是恒久不动的。

曾经有人把我和他隔离,让我离开他,但我不怪他们。毕竟,许多在我身边的男男女女,他们自己有不正确的观念,他们本身恐惧,又用恐惧来控制影响他人。

“畏惧上帝会下地狱”,他们这样教导别人,使我无法真正爱上帝。其实恐惧是爱的障碍,也是撒旦的利器啊!

我畏惧上帝,便不能爱他,也没办法爱自己,更不能爱其他人。爱的法则被破坏了。

基督仍对我微笑。我学习的喜悦令他高兴,我是个追求真理的人。

现在我终于能肯定上帝的存在,不再对宇宙力量感到困惑,因我见到力量的来源。他以爱来创造宇宙、管理它。

他要我们和他一样,于是给了我们神性,例如想像力、创造力、自由的意志、智慧,以及最重要的——爱的能力。我相信他希望所有人被天堂的力量吸引,而经由信心,我们终将办到。

灵魂得救身体才会得救

面对救世主,所有的问题自然有了答案。等了解到宇宙最主要的两股力量,我看出它们将如何实质影响我们。灵与思想对肉体的左右力量,使我明白每个人都可以追求健康的身体。

精神的确可以防止身体生病,甚至在生病之后,使身体康复。

灵能控制精神,而精神控制身体。圣经旧约箴言第二十三章第七——因为他心怎样思量,他的人便怎样。

我们的思想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,改变我们周遭正或负的力场,如果造成不好的力场,便会削弱身体的免疫力。尤其不好的思想是关于自己的,那情形更加严重起来。

例如沮丧对个人的伤害,再没有任何外力,像沮丧那么有害健康了。一个人沮丧时,心中容不下其他,只一味地自艾自怜,不知道这样更加陷自己于不复之地。

健康的做法是:忘了自己,想想别人的需要,考虑该如何去帮助其他人。这么一来,自己就会不药而愈了。服务他人,是身体、灵魂的良药。

所有的康复都是得由里到外的,先是灵魂得救,身体才会得救。

医生的手可以开刀,药方可以强身治病,但康复则需要灵的力量。

没有灵魂的身体是不可能健康的,它活不久。

人的身体由无数细胞构成,那些细胞有能力自行更替,它们不断新生,取代受伤衰老的细胞,维持生命的需要,保持身体的活力。

然而后来事情有所改变,我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但死亡进入伊甸圆,人不再拥有永恒的生命。

伊甸圆的确是存在的,这一点我倒是知道。

肉体虽然必须死亡,然而我们还是保留有一定力量,利用信心和正的力量使自己康复——如果康复是正确的话。我们不可忘记,上帝的意愿和一个人的康复有极大的关系。

我发现人类有许多病,真正的原因是来自沮丧,或觉得自己不被爱。

就拿我个人来说好了,经常拿有负面作用的言语自我麻烦——如“噢,我好难过。”“没有人爱我。”“活着真痛苦。”“我受不了啦。”“我这里痛那里痛,快死了。”之类的话。

突然我看清楚这是多么自私,以自我为中心的错误。我不但替自己招祸害,还开启大门欢迎那些祸害,然后我的身体得到一个讯息——“我生病了。”

以前我从未想到后果如此严重,但显然我把自己害惨了。

其实想要身体健康,健康的思想是必要的。认清那些消极病态的想法,我们得极力把它们清扫出心田,专心想着自己的康复。

告诉自己许多健康的话语,造成四周正面的力量,使它们帮助我们康复。经由祷告是最有效的方法,上帝会对我们伸出援手。

我不是说人间没有病态或问题,但我们可以尽量不受它们的影响,不要成为受害者。

要靠信心活下去,别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。眼睛只能看到表象,易受个人认知、成见所左右;而信心则由灵主导,灵的接收能力强,判断准确。

增强信心,首在加强灵的能力。灵的法则是,学习运用练习我们所有的能力,我们就可以得到更多。

信心的增长,有如播种。就算撒下的种子不能完全成长,总不会毫无所获。所以任何信心的行动,都会给我们带来好处。我们愈有信心,收获也将愈丰硕。灵的另一个法则是,自我生生不息。

现在我开始确实了解灵对身体的影响,也知道它的作用超越一般人的想像。

当然啦,我知道思想之后有了念头,念头造成我的行动,不过灵这一部分一直使我感到迷惑。

我相信,有许多人和我一样。

事实上,在我们毫不知情的状况下,灵和上帝沟通,它像是个更新于:2023-05-05 13:16

The End